天黑 (original) (raw)
天黑
2021-03-10 14:36:16
…他嘴角渗出的白色液体仿佛凝固了。他仍旧保持着郑重的表情，声音的节奏与语调都没有改变。他可以把事情梳理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的能力所在，但他也知道即使如此也无济于事。烟头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而最后那缕烟还在他的花白头发里绕。精心准备的他轻松地反驳了对方几乎所有的观点，感觉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面，却没有半点获胜的感觉，有的只是极力克制中越来越冷漠的神情。或许他知道自己可以揭示一个错误及其本质，但是无法战胜一个错误，也无法改变个错误，因为经过成长，它已是另外一种事物了。他注视着它，而它正慢慢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里。天色渐黑了，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想到去开灯。灯光太过刺限了，让之前被黑悄悄遮蔽的物体忽然地又都重新浮现出来，个个都显得棱角分明，如同废墟里新出土的文物，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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