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窥镜:女性创造力、男性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有关文学父性特征的隐喻 (original) (raw)

王后的窥镜:女性创造力、男性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有关文学父性特征的隐喻

狐梨酱

毕竟,一个男人既无法依靠感觉,也无法依靠理性来证明自己的父亲身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孩子是他的只不过是他告诉自己的一个故事而已,用来对婴儿的存在进行解释。显然,在这一讲述故事的行为中暗含的焦虑不仅迫切地需要对男性的优越地位加以重新确认,因为这是父权制下的厌女症所隐含的想法。 在体现出父权特征的西方文化中,文本的作者便是一位父亲,一位祖先,一位生殖者,一个审美的父权家长,他的笔就和他的阴茎一样,是一种体现创造力的工具。 你们三位是多么幸福啊!身为男性是多么幸福啊! 你们生下来就可以用笔戳戳画画 获得自由、使唤别人的种种快乐 而我们女人却只能站在一旁,成为无足轻重的人 为增加你们的数量而存货 用我们的魅力使你们感到快活 这种差别是多么的令人悲哀啊 自从夏娃的堕落以来 我们犯下多大的过失,就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引自 王后的窥镜:女性创造力、男性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有关文学父性特征的隐喻

或许我的struggle和对生命的诸多思考是女性身份赋予我的一项特权——在这个意义上,我的生命的深度和广度被增强了。但重要的是,我的思考和探索是否在一个正确的、或者说是有意义的方向上,还是只是自怨自艾、原地打转。阅读、学习和讨论是唯一可能让我走上正确方向的途径。感谢幼林,给了我全新的方向去思考去攻击去反驳,从而不断修正自己的看法。

她对自己的经验拥有权威。

引自 王后的窥镜:女性创造力、男性笔下的女性形象和有关文学父性特征的隐喻

对于女性“反复无常”的争论:女性拒绝接受这样的命运,即被一位作者/所有者所固定或“被杀死”,她倔强地坚持要走她自己的路。而男性作者们一方面因为这种拒绝而痛骂她们,一方面又自己创造出从反面呈现了“可怕的”自主性的女性形象来,这真是文学艺术中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现象。然而,从女性的角度来看,这种“反复无常”只能被理解为令人振奋的现象,因为——由于隐含了一种两面性的缘故——它表明,女性自身是有能力创造出自己的形象来的,她们甚至还拥有力量,可以深入到女性被镜子/文本囚禁的另一面,帮助她们获得解放。

Virginia Woolf指出,在我们女性能够写作之前,必须杀死angel in the house, and the opposite and double of it. 必须放弃把自己看做是潜藏于天使或怪物这类形象背后的一种神秘生物。 因为这两种形象都是男性作家为女性创造出来的,为了减少他对她“反复无常”的恐惧,又为了要彻底占有她。

女性在进行艺术创作时,也很容易再内心深处认同男性定义的面具和服装的局限,改变和影响着她的想象。如果她真的要成为一位诗人,她就必须先要摧毁作为男性的“作品”那个僵死的自我,而焕发出一种新的生命,一个“反复无常”的自我。换句话说,她必须用“个体性”来取代“复制品的身份”。这也许是实现真正的自我唯一的途径。 对我而言,也许拒绝成为“angel in the house”,真正面对自己真实的情绪和自己真实的不完美,不试图取悦任何人,而是尊重自己的内心,是最需要努力的功课。

维多利亚时代天使般的女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仅在照顾垂死的人,她自己也已经死去了。“看上去十分完美的女性实际上就是一个非女性化的怪物。”

在《白雪公主》这个故事中,国王至少是以父权社会制度的方式在场,操纵了王后,以及所有的女性。首先,是他决定了他的配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然后随着她成为了女巫的形象,就必须被天使形象的女儿取代。国王不需要在故事中出现,因为王后已经将国王的规则内在化了:他的声音现在存在于她的镜子、她的思想当中了。 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一起的生活却构成了白雪公主行程驯服的女性气质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通过为七个小矮人服务,她学会儿了服务、无私和家务劳动的关键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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