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s Mul's Cyberspace (original) (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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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空间,Cyberspace,来自于赛博朋克小说家使用的cyber一词。

赛博空间是超越人类生命发生于其间的地理空间或历史时间的一种新的体验维度,而且也是进入几乎与我们日常生活所有方面都有关的五花八门的迷宫式的关联域。对以空间旅行隐喻的细致的考察,可以给我们提供比类似于电子高速公路更完美的赛博空间的图画,一方面是对宇宙空间的探索,一方面是对赛博空间的探索,这二者都具有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性质,尤其是不同于我们所居住的日常生活的世界。

面对地理、物理世界的拓展与探索,面对语言、符号、宗教、文化世界的探索,人类的拓展转移到了虚拟世界。

凭借语言,人类不再囿于现在(穆尔,2007:6)。

在讨论赛博空间之前,穆尔简单梳理了文中会涉及到的空间与时间概念。

空间在西方经历了漫长的发展,最终在作者看来,空间创造了一种由作用与互作用构成的指令系统,赛博空间也是如此。由电脑的硬件和软件所创造出来的一种虚拟维度,这一维度既交织于又超越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世界(穆尔,2007:10)空间不是简单的存在,它是由人们的活动所揭示出来的。而且它们总是在“时间”。

这种交织与超越所形成的正是一种赛博空间,人们生活的世界,正是在这样一种多维度的超空间之中。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探讨了奥德赛穿越时空的旅程。

围绕作者所提出的赛博空间的概念,他又进一步展开了与之相关的几个问题,首先是移居到赛博空间的文化、政治问题,其次是赛博空间对现实世界的殖民,这二者是同时发生彼此交织的。

关于未来主义的讨论,未来主义者们对于未来的种种预想,并不是都符合实际的,更多的时候,他们的可取之处来自于对于现实中,文化、政治、经济和技术等诸多方面所具有的敏锐性。而对信息技术的两种过于绝对的观点,以技术是中性的为中间产生的两种极端的观点,分别是技术工具观和技术决定论,这二者显然都不符合实际。作者认为

信息技术并不是一种技术,而是一种融合了异质技术、社会利益和专业设计的聚合体(穆尔,2007:39)。

对于它的认识和态度,不应该呈现出这两种极端的不加辨别的立场,而是应该时刻清楚地意识到,

技术能对我们干什么,以及我们能够让和想要技术干什么(p39)

事实上,它既不能带来某种希腊广场式的电子民主,也不会导致1984中的老大哥专政。这两种观点在本质上存在的相同之处在于,从一种工具论的视角来看待信息技术问题只是在于到它到底是被掌握在谁的手里,政治经济极权还是普通民众。

不过作者认为,这两种对立的观点存在的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他们对于信息社会所具有的复杂性存在的误解。

△关于可控性的限度。可控性的观念一直以来存在于人类的历史之中,但是关于这些可控性所存在的限度却鲜少受到重视。

代之以正统的控制性观念,兴起了一种新的后现代的控制观念,它不是建立在金字塔版的组织机构处理的地方,而是以柔韧灵活的网络,建立在合作、共享有用资源,以及由组织机构和市民个体自我调节等概念的基础上的。它虽然不能导致人们更好地做出决定,或一个更加公正的社会,但它至少也打消了老大哥式的极权恐惧。

▲作为元组织的互联网。

从一种IT到ICT的转型中,伴随着的是从现代控制到互动式的后现代控制的转型相伴的,信息技术正在从一种控制工具发展称为一种传播、咨询与合作的媒介。互联网具有解中心化、自我组织、自我调节和交流系统的特征,可以视为一种集体智慧,它是作为一种重构传统组织的元组织而发挥作用的。

事实是,它在增强组织的控制力量的同时,也增强了用户和人们的反控制的力量。它重构的现有的权力关系,并非是为谁所有,而是一种借助技术力量的权力者与参与者间的相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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