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感內熱:《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 (original) (raw)

外感:

因著陳炳釗《N.S.A.D.無異常發現》的感召,我在圖書室拿走了《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醫生的記錄,患者病歷,以小說的方式來寫,寫得感人,讓人對自我,對人的存在價值有了新的反思。
書中最動人之處是作者將患者當作人來看待,用他的話說,他最關註的不是患者的「不足」而是究竟他/她們者「存有」些甚麼?於是他在他的病人(作者強烈反對用「顧客」這個稱呼)當中發現了偉大的音樂家,雕塑家和表演者。沒有將患者的病史化成一個冷冰冰的檔案或毫無個性的醫學符號,也許,正如我讀這本書的感覺,每一個患者的病史,對作者來說也是一個動人的故事。不論是 “視覺不能識症”也好, “失憶症”也好, “痴呆”也好,也不過一個人,獨一無異的一個個人,而不是「一類病患」。

內熱:

曾幾何時開始,我變得如此「批判性」,我不喜歡讀那些寫得很個人很日常生活的專欄,然而,我卻多希望自己可以多寫些,也許我從來不是有想像力的人,我們想都很實際,我的文章,我的戲一個都很說教,又說教又沒有看得明,十分矛盾。
我的功利主義,不多不少可體現在我看得最多的書中,評論的、理論的、歷史的,偏偏作品就是看得最少的一類。我會向人介紹布萊希特,但卻沒有讀過他很多作品,我知道《百年孤寂》的故事,卻從沒讀過原著,我讀過巴赫金的理論,卻從沒看過《地下室手記》,我仰慕羅蘭巴特,卻沒有看完《戀人絮語》。一如我大學時交作業、交論文時的態度。
於是,我看見薩克斯醫生,除了會寫一大 堆醫學名詞和符號外,還會跟病人談古典音樂,在患者的言行中看到契訶夫的《櫻桃園》,也懂得賞析立體派畫風,我才知道,近年為甚麼總會不自覺地認為要讀一下詩,翻一下小說,不為寫論文,只想要啓動自己的感性與想像......其實也很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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