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里每一个数字后面都是一个家庭 (original) (raw)

当你读到这本书,建议先读完内容再看前言导论序,跳过这几十页感受到天然的气息。 这种天然的带着诗意的回忆录,不是流水账的记录个人成长经历,一部分是诗人的写作与对诗的理解,一部分则是两人在聋哑时代下大清洗的经历,生花妙笔,冷静如同细雨拂尘,人比草低,静如水。这是一种细思极恐的生活状态,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服刑,不是集中营就是地狱。每个人都是面部僵化,行如鬼魅,静默无声。 在思想禁锢的时代,万马齐喑,“那些能发出声音的人遭受了最卑鄙的折磨:他们被割去舌头,他们被命令用剩下的舌根去颂扬统治者。”厂卫肆无忌惮站在门口监视,屋里与你亲切交谈的也许就是提防你被捕时销毁作品的人……“名声不好的人、被拉下水的人和吓破胆的人越多,背叛者和告密者越多,体制的拥护者便越多,他们希望这种体制能延续数千年。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揪人”,整个社会和所有的人都会丧失交往能力,人们之间的联系会减弱,每个人都会躲进自己的角落,沉默不语,由此而来的便是统治者的宝贵特权。”这些政治分析虽然是感性的,没有严谨的理论框架,却诗意的让人印象深刻。 怀才不遇幸而没有成为广陵绝唱,诗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偏居南山也由不得自在。“我们全都在息事宁人,我们沉默不语,希望被杀害的不是我们自己,而是邻居。我们甚至不知道在我们中间谁是凶手,不知道有谁能仅凭沉默而获救。”善人销声匿迹,“奥·曼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也就是说,为什么要在左邻右舍不时有人被枪毙的年代出面保护一位不相识的人。”被禁言的时代,我们依然看到诗人不屈的喃喃自语,即使不写作,依然看到内心的澎湃。关于诗歌的创作,诗歌与生活,以及诗与词的政治课,可以在本书里找到一些感悟和答案。 诗人死了,用他们的话说,砍树总会飞木屑… 灾难里每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 有幸,我们不需要见到黑暗才会珍惜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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