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十年少,北大社的新书看看 (original) (raw)
2024-02-19 10:10:55 已编辑 湖南
北京大学出版社新书《大不敬的年代:近代中国新笑史》。春晚小品是必备节目,每年的小品捧腹大笑之后,总能带给人很足的后劲,震撼。情绪的起伏,高低转合,总是可以带来很多思考。这本书讲述的是笑的五种形态。专业的论点和充足的史料,有料有笑。
听说,二十世纪头四十年的中国很不正经。街头、茶馆、书房尽是傻笑、玩笑、嘲笑、窃笑、捧腹大笑。报纸、杂志上充斥喧闹、嘲弄、轻薄、粗话、荒谬、恶作剧。文人们在真诚地胡闹,放肆地捣蛋,打破规矩,反抗权威,嘲笑顽固,亵渎神圣,追求乐子。这是雷勤风所描述的清季民国的文化世界,极度开放,充满实验色彩。那是一个“大不敬的年代”。
晚清以来的中国充斥着败战、国耻、割据、苦难、悲痛,其时代主题即李泽厚所谓“救亡压倒启蒙”。基于救亡的压力,近代史常被表述为一部血泪史。同样,对于那个时代的文学表述,也常以“痛苦”为底色,写成一部“痛史”。
笑与泪是硬币的两面,正如晚清文人吴趼人既写了一部《痛史》,亦写了一部《新笑史》,“不见得因为有苦难所以不需要笑声,有时苦难甚至正需要笑声”(28页)
笑一笑,十年少。李贞德却发现,传统中国医学以气为本的身体观,对喜怒哀乐都不以为然。笑被认为是“亡精费气的活动”,甚至“喜则气缓”。多笑不仅无益,倒是病症。在一个危机深重的时代,笑似乎也是一种社会问题,常为人诟病。搞笑的艺术家,无论以何种形式搞笑,都需要去回答:“笑”这种艺术形式如何回应中国所面对的苦难?周作人认为,笑话简单地分为两类,挖苦与猥亵。他亦认为能引起人笑的理由,常常是不道德的,比如老百姓相信“力即是理”,无论手段是否正当,只要能赢即可。他们总是崇拜英雄,对失败者没有同情,习惯加以取笑。
《大不敬的年代》帮我们填补了一大片空白。从明清时期的笑话集、清末的游戏文字、新文化运动后“骂人的艺术”与“幽默”一词的诞生所引起的文化争论,到上海的话剧舞台与早期的滑稽电影。这些正是我所热爱的相声艺术早期成长的大环境。
如果把喜剧比喻成社会的一面镜子,千万别忘记:丑角往往是唯一敢说真话的人,而这种“哈哈镜”所反映的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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