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相当出彩的笔记可以这么写 (original) (raw)
本书这是索罗斯自己的笔记。
以下是我的:
1,1982年的国际债务危机构成了一个震撼人心的转折点。债务国资金转移的方向逆转,震荡无所不及。在大循环模型中,震荡以非投机性资本流入的形式表示(↑N),因为它的流向并非出于对总回报的考虑。牵涉到的款项数目巨大:1982年,资金流入重债务国的净额为501亿美元,到了1983年,反向流出净额竟然已经高达138亿美元①,其中绝大多数是美元。资金从重债务国的转移,为大循环提供了主要的支持基础。
2,1982年的危机并没有能够成为银行体系发展的转折点,这是一桩颇为奇怪的事情,可是却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些最大的银行陷入太深,欲罢不能,无法做到令资金回流。
如果他们完全停止了后续贷款,债务国家就只有彻底破产。
如果他们事先就预提了充分的储备,那他们的资本状况早已受到严重损害了。
3,各种集团的成立,其目的无非是保住这些银行。
4,贷款的集团体制所赖以运行的基础原则是自愿合作。管理当局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力保重灾银行有能力增发新贷款,同时还要将边缘银行引入合作范围。为达到这些目标,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保持一种幻象,似乎未清偿贷款并未对银行造成损害,因此不必建立特别的储备金作为未雨绸缪之计。
在各国主管机构之间也存在着一些分歧,但是联邦储备局,作为最终的贷款人,保持了自己的支配权。他们认为银行体系过于脆弱,经不起大的手术。会计标准进行了修订,同时还做出了特别的努力以使银行有能力达到规定的水平。
5,欧洲的中央银行鼓励商业银行建立储备,冲销坏账资产价值。他们有能力这样做,因为欧洲的银行,从整体上说,陷入得要少一些,并且他们的会计准则允许巨额的秘密储备积累。英国银行的处境介于美国和欧洲大陆银行之间,有些英国银行属于那些向欠发达国家提供贷款最为冒进的分子。
他们自己的分支系统中,其储蓄基础却要牢固得多,因此永远不至于像他们的美国对手那样,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神经过敏。
6,也许可以这样讲,联邦储备局在支持金融中心银行(money centerbanks)方面走得太远了。这些银行用于重订还款时间表的费用,以及停留在纸面上的异乎寻常的高利差都得到允许,可以列入本期收益,尽管他们从未从中获得现金收入。其结果是,他们可以据此报告取得丰厚的收益,也的确有些银行在1983年增加了他们的股息。
7,集团的组建以及与之相随的管理当局的悲观态度,正是这一切拖延并转移了美国银行业的调整过程。债务国不得不承认严峻的现实,而银行背着大量的可疑债务却有口难言,他们不得不竭力隐瞒债务的不可靠性。他们收回利息的惟一指望就是增发新的贷款,这样一来,问题非但没有暴露,反而更形严重了。
8,理想的增长方式是提供业务而不必占用资产,金融中心银行开发了许多新的业务,积极地将它们推向市场。当然,他们也绝非不希望扩张其资产负债表。几乎所有的贷款在质量上都远胜他们向欠发达国家所提供的贷款业务。当时正是杠杆收购的全盛时期,银行愿意提供条件非常宽大的贷款。银行还大胆地吸收海外存款以充实自己国内的资产。就这样,他们充当了美国吸收外来资本的基本工具。
9,银行逐渐熟悉了整顿贷款以备转售的业务,许多新的金融工具投入使用,从浮动利率到抵押转售票据。每当有必要的时候,总会有其他的机构接替银行的角色。
10,垃圾债券已经取代银行贷款,成为企业合并的主要筹资来源,国库券取代了欧洲美元存款吸引海外资本的功能。取消外国人所持债券的预扣税的政策,同银行扩张转折点在时间上的重合并不是偶然的。
11,只有当一种趋势已经被扭转过来的时候,人们才能看清先前的狂热所带来的后果。只要银行还有机会,他们就会竭力用增发贷款的伎俩来掩盖其不当贷款。可是,到了银行被要求计提坏账或可疑贷款准备金时,再用这套手法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好处了。
与此相反,银行会急不可耐地清算坏账,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将非收益资产转化为收益资产,同时,还可以收回一些款项用以建立必要的储备。然而这种做法的危险性在于,坏账清算可能会导致更多坏账的暴露。
12,股票的流动性一般来说要比商品差得多。但是,将绝大部分股本金投资于流动性相对较差的股票,可以避免在被迫追加保证金时遭遇灭顶之灾。
这本书可读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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