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什么?答:“黑鸡蛋。” (original) (raw)
地点光线,时间午后两点一直下雨,滴答在挡雨板上上的雨声比的裴多菲爱情的宣言来的更有力度。如南宁豆瓣上关于吃喝拉撒的话题远比书碟来的更猛烈。又如艺术学院谁的作品卖了个好价比创作本身更令人兴奋。所以才有:孟电影里的的裴多菲的诗歌在被聪明的小国朗诵完后半晌没有反应,赶快宣布:全村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来暖场,来领取掌声,果然如雷。和陈建斌在裴多菲零星的拍手的并置,戏剧的手法用的那般恰当。孟氏舞台运用无处不在,只是能运用的那么自然,不简单。与《暗恋桃花源》电影版那么局限与舞台的感觉来的更轻松,自由。
陈建斌,一直只在电视剧里见到他,被糟蹋后的他,在孟的电影里陈像找对了乐谱,指挥的乐团,一切那么潇洒而超常的淋漓。那张苦大仇深恩的脸庞所融化的诗人洞察世俗后的痛苦,一点也不亚于玛雅科夫之辈。“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自古以来的诗人仿佛就是人类苦难的凝结者,无论于:屈原,荷马,杜甫,艾略特,等等。而世人仿佛一直都是在体制里被麻醉的躯壳。其实不然:,“我从没有想过陈小阳可以抛开一切离开,看来即使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常常看低他们。”就如片中的陈小阳在当时诗歌被奉为神明人人都写诗的的年代,也小小的放光了一番。在这个全面物化的年代,他一直在做新玩意,一直都站在前面不人云亦云,一直都是时代的歌者。只是用着不同的方式,在酒吧,那圈重金属的的哥们拉赞助的媚态与卖光盘的居高临下的秃顶嘴脸毫无二致。在那个诗集的首发式上,所谓的文学圈漠然而伪崇高者们,在洗手间买光盘诗歌的作家们,当下的大画家的工作室里帮画家复制成名作的民工们。陈小阳对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那就是你明明自己没有希望,却能让女人燃起对你的希望。”欧阳云飞说,“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你明明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却还在拼命的改变什么。”至此诗人与非诗人界限更加模糊。在那个超市开张的那一个场景里,那些不断重复的烂俗的歌词,的编写者到底是谁呢,在大奔里出来的鞠躬的云飞和小阳给镜头鞠躬后,那一段说口相声。秦海璐砸的那一黑鸡蛋。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谁写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黑鸡蛋卖完了。那么火暴,与光碟诗歌的促销结果前后呼应,对现实的反讽达到了高潮。
舞台的魅力被运用的恰到好处。犹如《东厂仅一位》里的三人表演,突破传统相声里两人长衫,咫尺,一捧,一兜的模式。像这样的镜头的切换,聚光灯的运用,舞台的元素的整合等等。都是孟氏一直为先锋戏剧导演的强项,而对情节,故事的叙叙就弱了很多。给人强烈的现场感。仿佛观众就在台下随时可以跳到台上搅局。这样的感觉就把电影与剧场的界限模糊化了,导演的幕后性也更加淡化。
“你是我的红色,就是太阳落山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大海的颜色
你是我的粉色,就是桃子成熟时候的颜色
你是我的蓝色,他们形容的天空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
你是我的白色,这个我知道是雪花的颜色
黄色我也能够分辨,是我们皮肤的颜色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你是我的颜色,所说的红,黄,蓝,白都是你
还有黑色,这些羽毛的颜色……”
当秦海璐真实而笨拙的唱起这首歌的时候,自己的心在微微的哀伤里浮起的微笑也显得那么的真实而笨拙。当她说:“你是我的颜色。”我很想在那个灰褐色的光垠的背景里来个旁白:“就算我是你的颜色了,那你又能真的去做成你的空姐么?”答案在片尾给了出来,秦海璐最终和廖凡一样悄然消失。放弃现在,重新开始。当诗歌不能再做她的颜色,当飞机改变航线,当黑鸡蛋被鸵鸟和瘟疫所取代,留下的自由那个在机场丢失身份证的光头玛雅科夫。原来诗歌和黑鸡蛋一样都只是,人制造出来的理由,生存下去的理由。
这篇影评有剧透